古代言情小说《与镇北侯结婚八年后,我决定和离》,近期点击率非常高,讲述主角夏月殊谢沉渊的爱情故事,是作者“jinsee”大大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媳妇刚生了孩子,家中吃紧,就这一回迷了心窍。那段路没有灯,又逢暴雨,男人反应过来打……
早上七点半,荣安女学。
“梅先生,前面便是教习厅,小的就送到这儿了。”
“有劳管事引路,添麻烦了。”
目送管事躬身离去,梅长卿并未即刻踏入教习厅。
今日是他上任首日,学监尚未安排课程,不过是来熟悉环境。
荣安女学是京城顶尖的女子学堂,比起在边关沙场搏命,在此任教对一位适龄婚配的世家子弟而言,算是桩体面的闲差。
梅长卿步履从容,信步打量四周景致,忽觉袍角被什么轻扯了一下。
低头一看,竟是只黑白花的矮脚奶猫,正用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挠他的衣摆,似是把这上好云锦当成了磨爪的木柱。
他轻轻抬腿避开,那猫儿却抬着头,睁着圆溜溜的杏眼望他,喉咙里发出细碎的“呜呜”声。
梅长卿正欲转身,那猫儿却锲而不舍地跟着他,一路往僻静处去。
循着猫儿来到廊下角落,只听一阵细软的猫叫不绝于耳。
定睛一看,一群猫儿正围着一道窈窕身影打转,方才那奶猫挤开同伴,凑到那人裙边蹭来蹭去。
“可是饿了?”
女子的声音轻柔,手中捧着油纸包,正将撕碎的小鱼干一一递到猫嘴边。
梅长卿扫过地上铺着的旧棉垫和瓦罐里的清水,目光最终落在那道背对着他的身影上——
乌黑的青丝挽成简单的垂挂髻,仅用一根素银簪固定,月白裙角垂在青砖上,不染纤尘。
他刚要出声,忽想起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,便顿住脚步,只远远立着。
夏月殊喂完最后一块鱼干,刚要起身,眼角余光瞥见廊外的人影,顿时心头一紧。
荣安女学规矩森严,男教习与女学生、女教习虽同处一园,却有明确的行走界限,此刻她身处的西廊,恰是男教习通行的区域。
她来不及多想,当即拢了拢裙摆,垂着头快步想从另一侧离开,却忘了脚边还缠着猫儿。
那奶猫被她的裙角一带,“喵”地叫了一声,直直撞向廊柱。
“小心!”
梅长卿下意识上前一步,伸手想扶,却在触及对方衣袖的前一瞬收了手。
他眼睁睁看着夏月殊蹲下身,将受惊的猫儿护入怀中,指尖轻轻顺着猫背安抚,动作温柔得很。
“方才是在下唐突了。”
梅长卿后退半步,保持着礼貌的距离,声音放轻,“见这猫儿受惊,一时忘了规矩。”
夏月殊这才抬头看他,见对方身着石青锦袍,腰佩玉牌,眉眼俊朗,却带着几分生人勿近的疏离。
她知晓是新来的男教习,却不愿多做牵扯,只淡淡颔首:
“无妨,是我未留意周遭。”
说罢,她抱着猫儿起身,侧身想从他身边绕开。
却不想那猫儿忽然挣开她的手,又扑向梅长卿的袍角,爪子一划,竟在上面留下几道灰扑扑的爪印。
“失礼了。”
夏月殊急忙上前想把猫抱回,却见梅长卿已蹲下身,指尖悬在猫头顶上方,并未真的触碰,只轻声道:
“这猫儿倒不怕生。”
“它性子野,惯会闯祸。”
夏月殊伸手将猫捉回,抱在怀里按住,生怕再闹出什么动静,“先生的袍角……”
“些许爪印罢了,不打紧。”
梅长卿站起身,目光落在她怀中的猫儿身上,“瞧着像是流浪的?”
“是前阵子在学外捡的,暂放在这儿喂些吃食。”
夏月殊不愿多谈,抱着猫就要走,“时辰不早,我还要去备课,先行一步。”说罢,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西廊,连头也未回。
梅长卿望着她的背影,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——这位夏教习,似乎格外避着他。
回到值房,夏月殊刚把猫儿安置在角落棉垫上,就听见门外传来压低的议论声,字字句句都往她耳里钻。
“方才我看得真切,夏月殊和那新来的梅先生在西廊站了好一会儿!
孤男寡女共处,成何体统!”
“哼,她素来如此。我有个友人当年和她同窗,说她是破格录入的,连入学试都没参加就进了荣安女学,指不定是走了什么门路。”
“何止啊!
听说她刚来时连官话都说不利索,课业一塌糊涂,休学一年后竟直接成了甲等,还留任教习——怕不是在外头攀了高枝,靠做人外室换来的?”
“外室”二字说得格外阴恻,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。另一人立刻接话:
“我也听说了!她在学时就常夜不归宿,每日都有华车接送,见的还不是同一个人!
如今虽听说已有婚配,谁知道是真是假?指不定是掩人耳目的幌子,背地里仍是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!”
“可不是么?我们寒窗苦读数十载,不如人家长袖善舞。这般品行,也配当女学教习?”
夏月殊握着门栓的手渐渐收紧,指节泛白。
这些流言她早有耳闻,却不想当着新来的同僚,他们竟也敢如此肆无忌惮。
她深吸一口气,推门而入时,脸上已没了半分情绪。
夏月殊谢沉渊小说结局 试读结束